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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月23日 星期二

瀕死經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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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這輩子有失去信心而且害怕的時候,大概就是那時了,因為我知道那附近絕對不可能有人來救我的。我反倒覺得整個情景──這冷、這雪、這黑──很不真實;當下只有上天是唯一真實的。我與一樣東西完全合一──不是要自己的身體,這個會壞滅的皮囊──而是與驅使這皮囊活動、永存不朽的真如本性合一。

我覺得自在極了;不論是留在這一世繼續奉獻,還是進到下世再做,我都覺得很平安。冥冥中似乎有指引要我一直往前走,到底是走在公路上,還是走到了田裡都不曉得,什麼都看不見。穿著短帆布鞋的腳已如一大塊冰塊,走起來沈重蹣跚,身體漸漸凍僵。

麻痺甚於疼痛後,一般所謂的幻覺──也有人叫幻象──出現了。就好似我仍然清醒,不僅僅能感覺肉體那一邊完全的黑暗、酷寒、席捲而來的大片雪花,也能清晰感覺靈識那一邊的溫暖和光明,逼真得好像可以走進去一般。那景象美到極致,它的顏色來自我們熟悉的世間,但超乎世間色;它的音樂來自我們所知的世間,但超乎世間樂。

然後我看到生物,很遠很遠有一簇,中間有一個快速朝我而來。很近時我認出來了。她看來比去世時年輕很多。

我相信,在這段已經開始所謂死亡的過程,最親近最親愛的人會來迎接我們。我陪過臨終的朋友,還記得很清楚他們對陰界與陽界親人講話的情況,就好像他們都同在房裡一樣。

所以我想我的大限到了,便迎上前去。我說(或我想):「你是來接我的吧?」

她竟然搖頭!比了比叫我回去。就那一刻我撞上橋樑,景象不見了。

感覺有指引一樣,我慢慢用手摸索著橋身往下走,躲到了橋下面,在那兒找到了個大瓦楞紙箱,裡面還有一堆包裝紙。笨手笨腳地把僵掉的身子挪進那紙箱,再慢慢用遲鈍的手指頭把紙蓋在身上。於是就在大風雪的橋下睡著了。老天給我的不僅是這個庇護所,也給我這難得的經驗。

如果你們看到我陷在大風雪中的景況,可能會說:「這可憐女人的遭遇真是可怕。」但是我自己回顧,卻會說:「真是段奧妙的經驗,使我得以面對死亡,當時心中不是恐懼,而是在這個時刻感覺上天存在的清醒心。這顆清醒心正是你們需要時時保持的。

我相信能有機會體驗「死亡」這個轉變的初始過程是我的恩遇。因此,現在當親愛的人度過這段光榮的轉化過程、進入更自在的生命的一刻,我能欣然面對。這是一生中最後的偉大歷練,我期待這個稱為「死亡」的轉變的來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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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問我,我說的「已經開始所謂死亡的過程」是什麼意思。

沒錯,我們稱為「死亡」的轉變是一段過程。首先,你開始覺察到不僅只有我們這個世界,還有個非肉體的靈界存在,然後在靈那邊的親友迎上前來,你會認出他們,又發現自己和兩邊的世界都可以交流溝通。我到的地步也就是如此。下一步便是「銀繩」(silver cord)斷落──與這邊世界的連繫切斷了,只不過仍然可以看見聽見這邊,這時候是處在「通會界」,和靈界親友歡聚重逢。然後就進入下一個要學習的階段了,如果程度夠高,也就是服務奉獻的階段。

靈界「在另一度時空裡,與我們並存」,這兩界是參雜混合的。我們只能感覺我們這個世界,可是他們兩邊都知道(多半)。有些情況下可以相互聯繫,比方說我們能替他們禱告,他們也能為我們禱告。

死亡是個美好的解脫,進入更自在的生命。這有盡的軀殼,這身體,都放下了。那以自我為主的本性隨著你在非肉身的世界裡學習成長,而後再回來進入另個適合的肉身、適合的條件,去學習未完的功課。若能更深一層看人生,就會在生時悲傷而死時欣慶。若我們能認清,和整體生命來比,人生是多麼短暫,就比較不會為塵世的問題所苦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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喪禮應該是個愉快的送別會才對。回憶這人已往的善行,朗誦他喜愛的詩篇,唱他喜愛的歌。如果這樣做,這解脫的人也就會和我們一同欣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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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我接受頭髮的顏色──從小時候的金黃到大時的紅褐,也無悔地見它轉為現在的銀白色。同樣,我也準備好了承受時間到來時,我的頭髮乃至整個皮囊都自塵土來,亦化歸塵土,而我的靈識則繼續下一個更自在的生命,這該是我頭髮變白的時節,每個時節都有要學的功課。如果你先前已學會了這一段的功課,生命中每一時節都很美好在為了未完成的功課想要再來,就是這種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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